天地間之大音是寂靜,所有的生命均逃不出寂寞的涵蓋
在這永恒的沉寂中,不是在沉默中死,便是在沉默中生,生命的意義就在這一天天的堅守中得到一寸寸的體現,那就是在寂寞中抗爭,永不妥協地生存
喜鵲,故鄉本來有,而且很多
成群結隊的在天上飛,在樹上唱
給鄉間創造了無窮的祥和與喜慶
我家門前有一棵兩圍合抱的大槐樹,據說是明代的時候我爺爺的爺爺所栽植
它古枝盤虬,高入云天,夏秋兩季,綠蔭如蓋
樹杈上筑有一個鳥巢,圓球形的,全用細小的樹枝編織搭建,看起來很雄偉,那是喜鵲的窩窠
里面住著一男一女兩只喜鵲
有時候,刮過一場大風,窩巢上的一些樹枝被吹落下來,小兩口便會忙碌好一陣子,銜枝搬草,修復家舍,他們邊干邊唱,那忙碌中充滿著愉快
繞過糧庫西北拐子,路道轉了個直角傍著依山曲折的鐵路南沿連接向東
此際鐵路哪還能分清渣基道軌,僅略現一溜高聳的雪壟橫貫貨色
近前的地步、遠端的崗丘與連接續飄白的天際天衣無縫,天連著地、地接著天,空間觀念猶如剎時于腦際走失
除去哇哇過耳的風聲,小獸穿途經境的幾趟爪印,再無它景、響動
若不是鐵路在那標著,基礎就分不清貨色南北
風受山阻換成西向,凜寒冷洌吹徹,更吹得人體軀前傾,腳板不好生根騰挪,輕盈滑沖趔趄連接
最不能忘記的是,母親在讓我們吃好喝好時說得那句話:“粑吃半飽,茶灌飽,吃我做的包粑兩個就夠了,多了就會撐得難受
”這句話,告訴我們,任何好吃的東西,不能吃得太頂,淡淡地享受,才有可能品位出生活滋味的悠美和甘醇
又快過年了,猛地吸一氣,仿佛能聞到母親做的包粑的香味…….
所謂天無處不在,其實就是說天其實無處尋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