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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碗花,那是母親們的叫法,你就是嘟嘟嘴的喇叭花
將走的前幾天,他叫我到朋友家里去,交給我一張拍照,反面寫著兩個字道:“惜別”,還說蓄意將我的也送他
但我這時候湊巧沒有拍照了;他便交代我未來照了寄給他,而且常常通訊報告他爾后的情景
說:中學上完上大學,大學上完上研究生
我看到了都市女人煞費苦心要留住年輕和容顏的膚淺的美
雖然受母親的影響我對奶奶心存不滿,但到底是血脈相連
考上師范的那一年,我騎自行車回老家看望奶奶
奶奶已老的不成樣子,滿臉的皺紋縱橫交錯,眼皮下垂的更厲害了,眼角粘滿眼糞,嘴也歪了,嘴角留著口水
奶奶從一個臟兮兮的破瓢里抖抖索索地捧出一捧干癟的紅棗,裝在我的口袋里,又從墻縫里摳出一小卷用塑料布包著的紙包,打開一看,竟是一百多元錢
奶奶說:這是你爸爸來看我時放下的,我一個快入土的人用不著了,你在外邊讀書化錢多,你拿著吧
末了又說:我對不起你娘
一邊說一邊用骯臟的的衣袖擦著渾濁的眼睛
我堅決不要,可奶奶不算完,我只好接著,乘奶奶不注意,又把錢包好塞在她的枕頭底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