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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江劍鳴 二00二年元月二十七日,是一個一寒地凍的日子
天空云遮霧罩,陰沉沉的,還下著細雨,雨里又夾雜著雪花
凍風凄厲地呼嘯著,肆虐著,直鉆人頸脖
地上到處泥濘,舉步維艱
路邊的丁香似乎都在瑟瑟發抖
我在下班回來的路上,正感嘆天氣,有人告訴說劉老師去世了
劉老師曾是我的初中語文老師
劉老師在他不滿花甲的生涯里,唯與粉筆黑板打交道是務,所教學生一批批一茬茬,真可謂桃李滿天下
他教過小學,教過初中,后來又教了高中;他當過小學校長,當過初中校長,后來還曾當過高中校長
他原籍四川遂寧
套用一句偉人語錄,一個外地人,不遠千里,來到川西北大山深處,先在鄉下工作,后來調入縣城,為了山區的教育事業,奉獻出了嗶生的精力
劉老師是對我的語文學習影響最大的老師
對我語文影響最大的還有伏老師、廖老師
伏老師是教我小學語文的一位女老師,在二十年前的一個春寒料峭的日子,倒在了講臺上
廖老師是我讀師范的語文老師,他后來調到市里創辦教育學院,活活累死在崗位上
如今,我站在高中講臺上,面對莘莘學生,講字詞句篇,講語修邏文,從事陽光下最輝煌的事業,能夠受到學生和家長的歡迎,并且躋身業余作家之列,便是直接得益于這些老師,得益于所有給我教益的人
我感激這些老師,感激所有給我教益和幫助的師長們
我的伏老師去了,我的廖老師去了,現在,我的劉老師又去了,且都是英年早逝
真是天妒英才啊!我雖然已經在中學講臺上站了二十六年了,但每每要站上講臺那一刻,我的所有老師,無論逝去的,還是健在的,他們的音容笑貌,歷歷在目,他們對我的諄諄教誨,句句在耳
是他們鼓舞著我,在生命之原上勤懇耕耘著,在人生道路上堅韌地拼搏著
曾記得一九九五年,我寫過一篇散文,叫《師恩難忘》,寫的就是劉老師
教師節那天,我拿著登載我文章的報紙去報喜時,他的欣慰之情,溢于眉眼,硬拉著我陪他就著泡菜干上二兩,說是祝賀我在文學上的成長和進步
劉老師的家安在農村,三個子女都沒有較好的工作單位,日子過得蠻艱辛
他抽煙,都是劣質廉價的便宜貨;他喝酒,喝的都是普通的老白干
長期的劣質煙酒,加上長年的積勞成疾,終于招來了病魔,最后奪取了他的生命
一個堂堂中學高級教師的經濟收入,尚不能抽上支好煙喝上杯好酒;一個優秀的教師,一個好端端的人,說去就去了,說沒就沒了,這何嘗不是中國知識分子,尤其是中小學教師的悲哀呢? 寒風在窗外狂吼著,天仍然下著雨,風雨中夾雜著大片的雪花
告別劉老師遺體回來,我獨自坐在窗前,寫著懷念老師的文字,不禁想到人生的短暫,想到生命的脆弱,內心涌起一陣莫名的情感
但是,逝者雖已矣,他們的德范長存
逝者已矣,而生者呢?我想,我們活著的每一個人,還將把生活之歌詠唱下去,把生活之路踏踏實實地走下去
對所有的老家人而言,生活里沒有老燒,就沒有了豪氣,就沒有了情趣,就沒有了寄托
酒是老家人生活中一個及其重要的角色,酒是老家人的第二個太陽
老家人在與惡劣的生存環境那一次次征服性的對峙中,就是憑著用艱辛的勞作換來的收獲釀制出的,那一缸缸熱辣辣的包谷老燒,最終征服了蠻荒,征服了意想不到的苦難,成為了大高原真正的主人
當老家人有條不紊地料理完所有應該在十月里料理的活計;當所有被收拾得干凈疏朗的田野山地開始走滿膘肥的牛羊,開始有白鷺翩飛翠鳥婉轉;當所有的稻谷都干爽爽地進了屯入了倉;當所有的包谷都上了樓壘了垛,老家人便會將一張搓揉得又薄又軟的牛皮,蒙在一截挖成空心的花桃木上,然后,先灌下一海碗新釀的包谷老燒墊底,再捋起袖子,左右開弓,把所有集聚于十月的歡樂,擂捶得山響
所以荊棘和毛草也是這條箐里最讓人生畏又讓有羨慕的東西
箐中還有小鳥叫,有小鳥在飛
箐里叫得比較好聽的鳥很難見到它的樣子,有人順著它的叫聲找去,剛好離它半里左右就聽不見它的聲音了
這種鳥的名字叫土黃蔦,是有一種很獨特的鳴叫本領的
這種鳥都是單個地在叫,從來不聽見幾只鳥在一塊鳴叫
在龍宮箐聽這種鳥叫,先要聽到一聲“嘰遛遛遛——”,就又聽不到聲音了,等一小會,才又同樣地來一聲,每一次間隔的時間都差不多是一樣的
那叫聲悠悠揚揚,婉囀動聽,從遠處的大森林里傳來,順山箐而消失,讓人覺得情緒纏綿,委婉,一種空靈之感油然而生
有一種小鳥不怕人,但個極小,只有核桃一般大小,當地人叫它們“丁丁”雀
這種小鳥在樹上跳來跳去,順著樹木的枝條在爬,走遍了樹上的每一個枝條
它們一會兒又從樹上飛到地面上來,身子輕盈得象一片葉子,沒有一丁點聲音
有耐心的時候好好看著它們,它們在每一枝樹枝上來來回回地跑動,好象是在細心地尋找一樣東西
它們是從不輕易地發出一點兒聲音的,只是偶爾聽見它們嘰嘰兩聲,讓人覺得它們很寂寞,很沉靜
箐中的半山腰里,出了臉盆大的一股山泉水,清澈、干凈
水是從山中的石縫里擠出來的,剛出來的時候往上冒,出來以后又迅速往山下流淌,嘩嘩的水聲在箐中回響,清脆悅耳
這條箐就是以這股水而得名,意思是這水如龍宮里流出來的
這條箐里的水,現在可供鎮里一個叫“興文”的辦事處等幾個村子的4000多人喝自來水,灌溉一部分良田
箐中的水在下雨天漲大一些,干天稍有回落,但歷史以來從未干沽過,不管氣候如何干旱,箐中的水始終能保證這個辦事處的生活用水和農田灌溉
箐中沒有人家戶,只是在箐北邊的山上,才有所小房子
房子很簡陋,用紅泥土椿的墻壁,舊木板做的門窗,黑瓦蓋的屋面
在這所房子的四周,種有一些果樹和山地莊稼,但面積不大
內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看護山林的人家砌的房子
這幾年,也有城里人在星期天到箐里去度假,在箐中的水邊和林中游玩,做野餐,享受大自然的天然情趣
到箐中游玩的人們,如果是把什么東西拿忘了,就可以徑直到這守山人家去找,不用耽心找不到要用的東西
到了這家人家外面,就可以看到院子里和房子上面許許多多的他家自己種下的樹木,歪歪地立在山坡上和馬路邊
樹上還有鮮紅的柿子,成熟了的南瓜
也可以見到兩棵樹之間拉了一根鐵絲,上面晾了幾件衣服,或者是幾床被單什么的,透出一種山野之中不可多得的家園味來…
之以是如許說,那是由于我都曾體驗過,在丟失中,曾一次又一次的流失決心
我以至不領會本人的優點是什么,也不領會本人要探求的是什么
大概有人會說,不去拼博,你咋去創造你的優點呢
伙伴你說的沒錯,然而對于一個沒有定位的人,你給他講那些,都是白費